四川乐山市郭沫若故居,完好地保存着先生的两张成绩报告单。
一张系嘉定府官立中学堂于宣统元年五月二十八日所发,郭沫若时年16岁,读完了中学二年级。成绩单上的成绩是:修身35分,算术100分,经学96分,几何85分,国文55分,植物78分,英语98分,生理98分,历史87分,图画35分,地理92分,体操85分。
另一张成绩单为四川官立高等中学堂所发。郭沫若当时18岁,读完了该校三年级第一学期的课程。成绩是:试验80分,品行73分,作文90分,习字69分,国文88分,英语98分,地理75分,代数92分,几何97分,植物80分,图画67分,体操60分。
从这两张成绩单的成绩看,郭沫若当时显然算不上优等生。第一张成绩单的平均成绩为79分,包括国文、图画在内的3门功课不及格,最差的仅35分。第二张成绩单上,图画、习字的成绩也很一般,倒是理科成绩如几何、代数、生理等卓尔不群。不过,郭沫若后来终究没有成为数学家或医学教授,却成了诗人、书法家、艺术鉴赏家,令那些信奉“从小一半看到老一半”的先生们大跌眼镜。
郭沫若倘“其生也晚”,负笈于今日,这样的成绩单怕是很难捧进家门的。屁股上留下严父“望子成龙”的巴掌印儿不说,单是慈母那副“恨不成钢”的悲叹便足以令学子心重如山。之后,父母大人大抵会凭两次优良的数学成绩果断作出决策,从而定向培养他专攻理科,督促他心无旁骛地钻进方程堆。但是,郭沫若的父母并没有这样做,他们对儿子完全采取“顺其自然”的方式。而此类剧目倒是在当今的许多家庭频繁上演着,此不知喜耶喜耶?
学子试卷上的分数之高低,与其日后成就的大小,想来往往也是划不上等号的。像郭沫若这样的不计其数的时代骄子,年轻时并无多么骄人的成绩单,甚至难以拿出来示人。说穿了,读书有读书的规律,学子有学子的追求,小学跟初中的想法不一样,初中跟高中的想法两码事。为人父母者,还是少来点急功近利的想法或行动为好,要知道,顺其自然的发展更能够适应学子读书的规律、学子追求的节奏。这是历史的辩证法,也是生活对家长的考式。